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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少蒙语个中意变身京城胡同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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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3-22 12:44:48 | 只看该作者 |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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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◎文/宗春启
  龙年说龙,北京城里有不少的龙可说。九龙壁,飞龙桥……然而,北京的胡同,有以“龙”为名的么?似乎没有。真是没有么?不是。其实北京的胡同里,至少有两处叫“龙”的胡同。一处在景山以东的沙滩一带,一处在安定门外的关厢。找出老地图看看,不见“龙胡同”,上述两处倒是有个“老虎洞”。对啦,“老虎洞”其实就是“龙胡同”。这是怎么一回事呢?让我从胡同的名称说起。
  ■明人考证元杂曲,《张生煮海》唱胡同
  北京话把城中的小巷称为“胡同”。明朝人考证,“胡同”出自古代汉语。这个说法可有点牵强了。
  胡同一词最初见诸元杂曲。关汉卿《单刀会》中,有“杀出一条血胡同来”之语。元杂剧《沙门岛张生煮海》中,张羽问梅香:“你家住哪里?”梅香说:“我家住砖塔儿胡同。”砖塔胡同在西四南大街,地名至今未变。元人熊梦祥所著《析津志》中说得明白:“胡通二字本方言。”何处方言呢,元大都的。明人沈榜在《宛署杂记》中进一步说:胡同本元人语。
  笔者赞同这个观点:胡同一词,是从蒙古语“忽洞格”——井,转变过来的。第三个字发轻音,甚至可以不发音,于是就成了两个字的单词:“胡洞。”不信您翻开内蒙古的地图找找看,用“胡洞”、“忽洞”做地名的,真是太多了。个中的理由很好理解:蒙古族自古是个游牧民族,逐水草而居。每到一地,必先解决水源问题,如果没有河流湖泊,就只好打井。于是井的特征,就成了一个放牧场所的地名。赛因忽洞:好井;毛忽洞:坏井;哈雅儿忽洞:双井;乌克忽洞:死井;宫忽洞:深井……时间一长,被北京人“叫白”了,成了“胡同”。
  怎么证明“胡同”就是井呢?试举一例:
  王府井大街往北路西,有条胡同叫“锡拉胡同”。您说,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?这里有矿井,出产金属锡?还是曾经有家五金店,卖锡?显然不大可能。而用蒙古语就能解释通:锡拉胡同——黄井。井怎么有颜色?蒙古族的习惯:在没有其他特征的时候,就用打井挖出的土的颜色来为井命名。笔者当年在内蒙古草原放牛时,所在牧场就叫“乌兰忽洞”——红井,因为当地的土壤是红色的。
  说“锡拉胡同”是黄色的井,有个佐证:明清时北京城的地图证明,此地还有个地名,叫“黄土坑儿”,也还叫过“黄土岗儿”。说明这一带确是黄土。
  再举一例:地安门大街路西、后海东岸,有条“马良胡同”。您可以这么推测:过去这里有个叫马良的住户。不过这个推测很难拿出证据来。无独有偶,东直门南小街往东,北门仓北,有条名字相近的“蚂螂胡同”。蚂螂,是北京人对蜻蜓的叫法。用汉语来解释,说这个胡同的形状像蚂螂?还是这地方盛产蚂螂?都太牵强。用蒙古语则很好解释:饮牲口的井。
  蚂螂胡同附近的海运仓,是元大都时代的粮食仓库所在地,位于东直门与朝阳门之间。元大都时代的粮食一度靠海运从南方运来。蚂螂胡同往南不远,有个地名叫骆驼桥。粮食运到北方下船之后,还需要再用大批的骆驼运进仓库。仓库附近自然骆驼聚集,那么,此地有一个专门供骆驼饮水的井应该是很自然的。
  马良胡同在海子东岸。过去这里是贸易中心,商贾云集,有一眼专门给跑运输的牲口喝水的井也是必须的。明朝李东阳别号西涯,因为曾经在这一带住过,他的《西涯杂咏》中有一句诗:“溪翁识予马,饮罢不须钱。”意思是他骑马故地重游,认识他的老头儿主动给他的马汲水喝。看来这里确有饮牲口的水井,而且有专人经营。
  说起后海西涯,又想起一个地名来:义留胡同。过去曾经写作“一溜胡同”。有人解释为“又细又窄的胡同”。原本,“一溜”是河的名字,叫做“一溜河沿”。河,恐怕就不能用“细”和“窄”来解释了。“一溜”也是蒙古语,“一溜” 河跟新疆的“伊犁”河是同一个词。“伊犁”、“一溜”的蒙古语意思是“清”。翻译过来,“一溜河沿”的意思是“清水河沿”。
  还有些胡同的名字听起来怪怪的:屎壳郎胡同,这名字多难听、多丑陋!当初此地的居民为什么要起这么个名字?其实这个名字译成蒙古语是“甜水井”。
  朝内有个“墨河胡同”,蒙古语的意思是“有味儿的井”,大概是被太多的牲口粪便污染了吧。此外,如鼓哨胡同,是苦水井;菊儿胡同或局儿胡同,是有双井;碾儿胡同或辇儿胡同,是细的井……
  北京还有不少“帽胡同”。“帽胡同”蒙古语是坏井、破井的意思,前面加上一姓氏,表明这个坏井是属于某家私有的。这不是牵强附会,比如“猪毛胡同”附近曾有个“朱家胡同”,说明这里确实住过朱姓人家。
  上面举了那么多例子,只想证明两点:一、“胡同”是蒙古语,原意是井;二、有些胡同的名字来源于蒙古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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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3-22 12:45:03 | 只看该作者
■因井成巷规划早,明清以后唤市街
  那么,为什么北京城里的胡同如此之多、如此之集中呢?蒙古人迁徙到北京平原,在辽燕京的东北郊重建都城。至元二十二年,大都城建成,允许旧城居民迁入,有钱有势者为先 (据《元史·世祖纪十》)。元大都方圆六十里,居民最多时达十万家(据《大元仓库记》转引自《元大都》),众多迁徙来的居民在择居建宅之前,必先凿井。其他的街、坊和居住小区,在设计和规划的时候,也不能不考虑到井的位置。或者先挖井后造屋,或者预先留出井的位置再规划院落的布局。无论哪种情况,都是“因井而成巷”。
  先有什刹海水系,然后才有大都城;先有一座座水井,然后才有了大都城里的一条条街巷。直到明清,北京城的每条胡同都有水井,而且许多水井就坐落在十字路口。所以,北京胡同的名字,最多的是以井命名的,光“井儿胡同”就曾经有过十个;加上大井、小井、东西南北前后井、干井、湿井、甜水井、苦水井……不下四五十个。因为井产生于街巷之前,所以,以井来命名街巷,也就很自然了。
  以井来命名居住区,并不仅仅是蒙古人的习惯。据《史记·刺客列传》,聂政的家就住在軹县的“深井里”。“深井里”是村落名。
  胡同的本义是井。但是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,它也产生了两个引申义。头一个引申义是“巷”,第二个引申义是“市”。
  既然是因井而成巷,那么“胡同”有巷的含义就不足为怪了。“胡同”虽然是蒙古语,但是它最多的使用者却是汉族人。汉族人根据自己对“胡同”的理解赋予它以“巷”的含义。本文开头提到的砖塔胡同,这个“胡同”就是巷的意思。元杂曲《单刀会》中,“杀出一条血胡同来”,这里的胡同也是“巷”的意思。明清以后形成的小巷叫“某某胡同”,跟井的关系就不大了。
  至于“市”的引申义就更好解释了。汉语里有“市井”一词,意思是“因井而成市”:“古者相聚汲水,有物便卖,因成市”——井,是市场之母。后世经济发展,物品辐辏、商贾云集,聚在一起交易时,人畜要饮水,器物需洗涤。以井为市,最为方便。于是,“井”——胡同,便有了“市场”的含义。
  棉花胡同、取灯胡同、鸭儿胡同,可能就是元大都时代棉花、取灯、鸭儿的专卖市场。顺便说一句:取灯,就是“火柴”的意思,直到现在,蒙古人仍然称火柴为“取灯”。鸭儿,是蒙古语各种水鸟的总称。据《析津志辑佚》:“鹅鸭市在钟楼西。”
  比较能说明问题的是“纱络胡同”和“沙拉胡同”。纱络或沙拉,蒙古语是珊瑚的意思。“纱络胡同”在元大都时代是珠宝市。《析津志辑佚》中有记载:“沙剌市,一巷金银珍珠宝贝”。
  同在元大都时代,胡同和井也有了“大街”的意思,《析津志》钟楼:“楼有八隅四井之号,盖东西南北街道最为宽广。”意思很清楚,“井”等于大街。
  ■“老虎洞”变身 “龙胡同”,西城有虎东有龙
  北京城里有“虎胡同”,在西直门里。元明时期,当地有座老虎庙。后来留下几条叫做“扒儿”的胡同,南扒儿胡同、北扒儿胡同、中扒儿胡同、大扒儿胡同。扒儿,蒙古话就是老虎。
  既然西城有虎,那东城就应该有龙,否则,就不平衡了。“虎胡同”被叫做“扒儿胡同”,而“龙胡同”却被叫做“老虎洞”,这是怎么回事呢?
  据记载,“老虎洞”在清朝以前叫做“老胡同儿”,是“老”加“胡同儿”。连在一起,似乎是“老虎洞儿”。清朝人不明就里,在编地图时错成了“老虎胡同儿”,这就猴儿吃麻花儿——满拧了。其实清朝人弄错的地方不止一处,比如什刹海的得名,本来是一座庙,就是说,因为湖畔有座寺庙名叫“什刹海”,所以才把整个湖泊叫做“什刹海”的。不明北京历史的清朝人望文生义,以为湖周围有十座庙,所以才叫“什刹海”。这个错误贻误了不少后人。他们不知道积水潭还叫净业湖呢,因为岸边曾经有座净业寺。
  胡同不能有老幼。建设大都城时,应是同时建成许多胡同,单单一两个胡同叫“老胡同儿”解释不通。“老胡同儿”跟“扒儿胡同”一样,是蒙古语,本义是“龙胡同”。龙,蒙古语发音是“娄”。黑龙,用蒙古话说就是“哈喇娄”:“哈喇”是黑色,“娄”是龙(见《郎潜记闻》)。老胡同的发音应该是“娄胡同”,叫白了,变成了“老胡同”,后来就被误写成了“老虎洞”。
  “龙胡同”一处在东城沙滩儿附近,景山东大街东,原有三条,分别被叫做“东老胡同”、“西老胡同”、“中老胡同”。笔者推测,元代此地当有一座规模较大的龙王庙。见诸文字记载的,是往北二眼井胡同,曾经有座龙王庙(见《东城区志》)。此外,这一带井的分布也较为密集:二眼井、三眼井、西老胡同各有一井(据《京师坊巷志稿》)。
  另一处“老虎洞”在安定门关厢路西。它的南边是“上龙大院”。可以证明,“老虎洞”确实与龙有密切关系。
  元大都时代距今已经八九百年,经历了明清两朝,北京的城市面貌几经沧桑,胡同名称的变化很大,一些地名的来历已经难以确考。指出“胡同”一词源于蒙古语,前已有人;指出某些胡同名称是蒙古语,是笔者的一点贡献。
  本人青年时代曾经到内蒙古草原插队,对蒙古语略知一二。笔者后因工作之便结识了内蒙古记者协会的上一任主席阿古拉同志。笔者曾经把一些考证结果向他求证,得到了他的充分认可。比如蚂螂胡同,笔者话刚出口,阿古拉同志立刻翻译出来:饮牲口的井,苦水井!看来笔者的方向是对的,不揣愚陋公诸于此,以供同好茶间之谈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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